蝸牛與我在新加坡
印象中乾淨、有效率、執法嚴厲的花園城市,2015年,配合公司的人事安排從台灣來這裏工作。
這個以華人為主的城市國家極力推動族群融合,馬來人、印度人和部份外來西方族群和平的生活在東南亞南端的一個小島上;這樣的生活態度也對應在生活環境中,鴿子、斑鳩在小販中心的四周遊走,大膽的斑鳩還會飛進到食客剛離開的餐桌上,在清潔人員收拾餐桌前偷偷的啄幾口遺留在盤子裡的剩菜飯;嚴格的律法讓人不敢偷採社區裡種的芒果、紅毛丹或是龍眼…水果,管理委員們會在水果成熟時統一採收,辦一場嚐鮮大會,偶爾會分到松鼠啃過的蓮霧、猴子吃剩的紅毛丹⋯⋯,傍晚雨後的下班路上很少會積水,反而要小心外出逛街的蝸牛。
2月3日,當世界各地的口罩進入戰國時期,何其有幸能帶上好幾盒加上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新加坡,盒子裡的愛心在這裏似乎發揮不到作用,直到疫情大爆發,馬來西亞開始鎖國、新加坡也不得以跟進,行動管制措施開始….第一天,一個人戴著口罩走在路上,一股無形的壓力擋在前方,當越來越多保護當地人的雜音出現,讓生活在這裏數個年頭的我感受到自己只不過是這個小島上的外勞,生活只剩認真工作、工作認真,上班時間還有外出的自由,下班、休假就只能待在房間,手機裡有追蹤程式,出事就只有遣送回國的選項。
生活因為看不見的病毒完全改變,馬來人不能慶祝過年,小販中心和餐廳只能外帶,雖然生活隨著疫情的好轉而改變,但偶爾還是會聽到不守法而被驅逐或取締的新聞;一大群來自西方國家的人在酒吧喝酒、十多個印度人在家裏狂歡、那個昂哥(uncle)又在小販中心不戴口罩跟執法人員起了衝突…從當房東太太給了我幾顆粽子過端午,同事們卻因為遙遙無期的返家之路而沮喪,收到一個看似無聊確有趣的任務—找蝸牛。